小歐是剛拜入我門下的小學一年生
第一週
小歐說他口渴
"杯子在廚房,水在哪."比著廚房與水的位置
我繼續講著課
小歐坐在位置上沒有動作
我又開口了."不是口渴?廚房拿杯子.裝水.喝"
小歐去了廚房待了許久(開水沒在廚房)
心覺得有異.到廚房一看
小歐站在杯子前
我:"拿一個杯子啊"
成:"...我.我.我...我不知道...能拿哪一個"
我:"你喜歡哪個用哪個,當然不要挑髒的"
爾後小歐裝了水.喝了一口.把杯子放桌上
拿課本時不小心碰破了杯子.
我掃了地.插乾了地
小歐那堂課好乖都沒有任何話語.
只是父親來接時他頭低低的走得好快
第二週
他又說口渴
又一次打破了杯子
"又打破啦!!怎麼這麼不小心!!!上週..."
我看到小歐立正站著.頭低著.
小手掌放在大股間不斷用力相互搓著
那動作也許搓出血才會停...
當下!我嚇傻了...
原本想說"你上週也這樣.要如何避免??是不是換個地方放?"之類的話
我把那話當晚餐.吞了下去
我只是告訴小歐."現在者麼辦"
"先拿掃把掃掉杯子碎片.再拿抹布插乾"
做完.小歐還是立正站在座位旁
只是手掌不磋了.
取而代之的是淚汪汪的雙眼與縮到不消失的下巴.
我只是說:"入座.上課了"
那堂課我如坐針氈.
不敢開任何帶情緒的玩笑
晚上.我思索許久.決定打電話
當晚便撥了電話
小歐媽.聽我說完小成打破杯子
小歐媽連忙道歉
我又說她上週也打破一個
小歐媽不斷道歉.表示願意照價賠償
此後無論我說什麼小歐媽閃電般的~道歉.願意照價賠償
我甚至一度懷疑我在跟機器人通電話
我腦怒了...
"我今天這電話不是要妳賠"
"兩個杯子.一個了不起30元.兩個也才60元.還要折舊"
"我不是要訛詐,我是老師我賺的是學費,"
"就是跟妳要那訛這點錢也沒意思!!"
"再說小歐是不小心的.不是拿杯子起來摔"
"他一直以來都很乖"
"小歐連續兩週如此.是不是太累了"
"假日帶他去爬爬山練練體力"
機關槍打完子彈後.掛了電話
我原本想討論小歐後面呆若木雞的樣子
但我不敢說.同時我有些~憤怒
我懷疑小歐是不被媽媽疼愛的小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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